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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何亮
近年来，雾霾与气候变暖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二者看似互不相干，但如果在科学层面发生碰撞，能产生哪些新的认知？
近日，在中国21世纪议程管理中心第19期“气候沙龙”上，德国于利希研究中心的瓦纳（Wahner）教授给出形象的比喻：应对气候变化就像登山，途径的选择多种多样，可以有温室气体排放控制，也可以是短寿命辐射强迫物的排放控制，还可以将二者组合走协同治理的新路径。
气候与空气质量的“双赢”
瓦纳在报告中给出一张经典的辐射强迫图——图上显示，二氧化碳的温室效应很显著，但SLCFs的辐射强迫作用也不容忽视，尽管臭氧和黑炭等在大气中稳定存在的时间较短（寿命短），但其产生的正强迫效应亦会使地球表面大幅增温。
“不同于二氧化碳等长寿命温室气体的减排效果，与雾霾产生密切相关的SLCFs在减排措施实施几天、几月后或可见效。所以对于当下的人民和政府来说，对大气污染物的减排和控制将显著减缓全球变暖。”瓦纳表示，气候变化和大气污染很大程度上都是由人类活动排放所导致的，“他们的病根都一样”。
面对同一病因，一些SLCFs的削减既有助于减缓气候变暖，又能改善空气质量，具有“双赢”效果。“在过去，气候变化研究与大气污染研究相互隔离；近几年，科学家们更倾向于把二者放到同一框架中来研究与管理，促使SLCFs成为气候变化讨论中的热点和前沿，也是气候变化谈判中关心的议题。”瓦纳说。
应对气候变化与大气污染治理的“协同”
“在治理雾霾时，我们需要把污染控制策略放到气候变化的大背景下来考虑。”北京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教授陆克定在评述中表示，气候变化会显著影响雾霾形成，比如说气候变化可能导致我国华北平原冬季平均风速变弱、扩散条件降低，更容易产生雾霾等情况。这就要求人们在治理大气污染时要充分考虑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
与此同时，在制定应对气候变化政策和措施时也要考虑污染物对气候的影响。因为人类活动引发的污染已经大到可以影响气候的程度，需要从健康和辐射强迫两个角度来综合考量减排策略，将有损健康的大气污染物作为优先控制和削减的对象。陆克定举了个例子：比如对流层臭氧既是污染物也是温室气体，削减得越多越好，就属于削减策略中空气质量改善与气候变化应对的双赢措施。
中德双方合作的“共治”
中国21世纪议程管理中心总工程师孙洪表示，因为大气污染治理与应对气候变化具有协同效应，共治成为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特别是相应的政策指引、技术开发、标准研究等需要进一步探索。此外，针对气候变化已经产生的影响，除了减排人类还需要采取必要的适应气候变化措施，以保障粮食安全、生态安全等。
目前，中德两国在该领域有良好合作基础。去年在中德第五轮政府间磋商中，德国科教部和中国科技部签订关于加强应对气候变化的合作协议，旨在推动两国在气候变化适应科学与技术、极端天气预测及应对、气候预测、三极地区气候变化研究等方面开展联合攻关，这为后续务实合作指明了新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