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伯格力推在线教育被斥“摧残美国花朵”,为什么上千万美元只换来了骂声?
最近一直在“跪求”美国政府严格监管的扎克伯格也许马上就能如愿了,不过这次他等来的可能是美国教育部门和愤怒的美国家长。
问题出在了一个叫做“巅峰学习”的在线教育项目,随着越来越多的美国公立学校启用这种“个性化学习”的模式,其对未成年人生理和心理的副作用正在不断显现,最近《纽约时报》一篇关于堪萨斯州学生抗议“巅峰教育”项目的文章将这一已经落地全美国300余所学校的项目推上了舆论的风口。从2015年“巅峰教育”项目首度与公立学校合作开始,各地抗议该项目的声音就没有停过,罢课、上街游行,甚至更多人选择“用脚投票”转学到不参与该项目的学校。
(去年11月纽约学生上街抗议“巅峰学习”,
巅峰学习是啥?
这个被部分家长痛陈为“摧残美国花朵”的项目本身并不复杂,2003年诞生时叫做“巅峰公共学校”,可以笼统地理解为面向中小学生的可汗学院。
真正使其走上主流市场的是2016-2017学年扎克伯格夫妇创办的基金会与其达成合作协议,通过提供资金和程序员团队的方式帮助其迅速扩张。“巅峰学习”项目在2015年首度与19所学校达成了合作协议,而到了2017-2018学年,全美40个州和哥伦比亚特区已经有330所学校、2450名教师和54230名学生参与这个项目。
根据扎克伯格基金会公布的捐赠纪录,该基金会从2018年1月到今年3月为止在教育领域一共作出了1.1亿美元的捐赠,其中“巅峰教育”也是基金会最大的单一教育项目捐赠。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钱以外,Facebook还为“巅峰教育”提供了一个大约50人规模的技术团队。对于“缺钱又缺教师”的美国公立学校而言,采用“教师+在线教育”的方式虽然称不上完美,但很有可能是未来不得不面对的现实。真正令美国家长感到愤怒的是,在线教育经历了数十年的发展后依旧效果存疑,同时还引发了一系列长期面对屏幕的“副作用”。
原本以为“吃上螃蟹”的美国家长赫然发现自己的孩子成了“试验品”,愤怒和不安的情绪不断积累,最终被《纽约时报》点燃了。
穷乡僻壤的“小白鼠”
纽约时报的科技作者Nellie Bowles采访了堪萨斯州惠灵顿和麦克弗森县的公立学校,指出接近8成的家长反对“巅峰学习项目“,并称该平台存在“不适合学生阅读的内容”、“影响学生交际能力”、“过分索取学生隐私”以及“造成心理生理创伤“等问题。Bowles指出,最令学生抓狂的是,他们现在每周与老师见面10分钟,甚至大多数情况下这点时间还不能保证。
(惠灵顿城市广场上居民反对“巅峰教育“的标语,
针对纽约时报的报道,涉事学校迅速作出了回应,痛斥纽约时报存在严重误导。在声明中学校指出,巅峰教育项目在全美已经有380余所学校和7万余名学生参与,同时这一项目也是由教师、学者以及科学家设计并迭代的,不存在“替代教师“这样的问题。在课程设计上也不存在“强迫学生一整天对着屏幕”,而是有多种多样的课程。
(涉事学校声明力挺“巅峰教育“,
同时,扎克伯格基金会也通过惠灵顿当地一所校长的公开信批评了纽约时报的报道是“片面”的倾向性文章。
(扎克伯格基金会拉来校长背书,来源:Chan Zuckerberg Initiative)
近乎无解的争论
相比于长时间使用屏幕、缺乏人际交往,对于“巅峰教育”是否有效的争论一直没有停过。
在去年纽约学生抗议事件中,华盛顿邮报刊登了抗议学生写给扎克伯格的信,直言在这个在线自主学习平台中“
几乎什么都学不到”。
在线教育评估公司Amplify CEO Larry Berger在2018年初评论道,理想状态下这类在线自主教育学习平台是依托一个包含了所有学生需要知识的图谱支撑,通过AI算法为学习者提供内容和学习路径。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图谱根本不存在,硬要说的话目前大概只完成了整张图谱的5%。使得在线教育处境更为尴尬的是,硅谷家长严格限制甚至是将孩子送进“不允许使用电子产品”的学校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在这种情况下,硅谷的精英们却在力推美国公立学校普及在线教育,无异于在揭美国社会矛盾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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