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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观察网 记者 王涵 “牙齿小黑洞，那不是洞，是钱窟窿。”在上海工作的白领丽娜在公立医院接受深龋根管治疗后对经济观察报记者感慨。
9月20日是第32个全国爱牙日，和欧美国家普遍重视牙齿保健不同，中国人大多认为“牙病不是病”。但是目前的牙科市场扩容，已经不单单局限在治疗领域，美容服务需求也在逐渐扩大。
当前，大多数牙科治疗费用都比较贵。记者以正畸为例，在某口腔医院治疗中第一类项目需要花费14500-50750元不等，根管治疗、牙齿种植等费用均以万计。口腔科纳入医保的范围有限，各地政策大多仅涵盖补牙、牙周病等基础治疗的部分费用；而绝大部分医疗险，都不保牙科疾病及相关治疗，只保意外导致的牙科治疗。
值得注意的是，一些险企开始尝试“保险-医疗控费-健康管理-支付闭环”新模式，单病种的齿科保险逐渐走热。我国口腔医疗机构数量预计2020年可达到4200所，口腔服务市场将在2020年达到1977亿元。未来，齿科保险或将撬动口腔沉默市场。
齿科保险“逆选择”
不同于一般的医疗险，齿科保险是纯粹的逆选择。
所谓保险中逆选择是指保险标的在已经出现风险的时候，再向保险公司投保，以获取赔偿。常规来说，保险公司要求被保险人必须是健康人。但齿科保险并非如此，是能带病投保的产品。只有即买即用的客户才最有可能成为齿科保险的个人用户。
泰康在线发布2019年齿科大数据报告显示，在“健康险+医疗”服务闭环的助推下，以泰康在线两款齿科保险为例，平均为用户节省了60%的治疗费用，最高节约费用相当于保费的32倍，降低了用户的治疗成本。
此外，用户画像、服务偏好等多个层面也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国民口腔健康意识现状。从用户画像看，一线城市用户、80后90后用户及女性用户更注重牙齿健康。北京市和广东省用户的就诊量分别位列第一名、第二名。作为健康及保障意识崛起的“险一代”，80后、90后最注重牙齿健康，约占就诊人群的46%。女性比男性更注重自身牙齿健康，购买爱牙保的用户中60%为女性。女性比男性更注重孩子的齿科健康，更愿意为孩子购买齿科保险。从服务偏好上看，私立医院比公立医院更受欢迎。
究竟谁在卖齿科保险？哪些险企在介入小众保险？记者在大型互联网平台上及险企自营平台搜索齿科保险会发现，太平财险、国任财险、泰康在线、福德生命、京东安联等公司均已开发了专门的齿科保险。
追溯来看，最早的口腔保险产品始于2010年中国人保(601319,股吧)推出的齿科管理式医疗保险产品。目前设有齿科保险产品的保险公司只有24家，且多以附加险的形式存在，保障范围较小，多数以口腔意外保障为主，覆盖小部分齿科常规检查和基础治疗。
一位华东地区覆盖到齿科的保险经理告诉经济观察报记者：“牙科口腔和保险两个领域的结合，前景会特别好。因为牙齿口腔方面的医疗，只有拔牙这种治疗性的，医保能负担一部分，其他花费基本都是自费，客户对于保险支付有很强需求。”
国内齿科保险领域第三方服务平台保服通诚CEO谢毅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坦言，用保险的手段不仅可以满足消费者对齿科诊疗的最基本需求，降低消费者负担，还可以帮助齿科诊所解决客源、资金、医患沟通、医疗纠纷和种植风险等多方面难题。而对于保险公司来说，健康险尤其是齿科保险是提高用户黏度的最佳方式之一。“虽然齿科是保险切入细分场景的好赛道，不过目前头部大型的险企未全部入局，一方面是齿科保险市场容量较大，基础险种的保费无法比较，毕竟国内齿科治疗不同于国外的诊疗和保险体系，是在逐年完善；另一方面大型险企在新型保险产品上市需要更长环节流程的报备，有可能领导换任就导致产品无法推动进行。”上述保险人士坦言。
一种畅想普及的路径是，未来在齿科保险的直赔模式下，顾客到店完成治疗后只需签字，由保险公司和医疗机构完成赔付结算，整个就诊环节更加快捷。
市场空间几何
目前，预防保健与基础治疗对于全民口腔健康提升的作用不言而喻，基础治疗与专科优势并重，每个城市采取“医院＋门诊”的组合方式，门诊以全科基础治疗为主，医院以高难度的复杂治疗和专科治疗为主，形成分级网络。
从齿科保险的推广普及方面，健康险行业可以找到解决困境的突破口。以泰康集团为例，通过赋能泰康拜博口腔推出了多款齿科保险产品和会员产品。
无独有偶，国内第一款含有失败责任的种植牙保险在太平财产上线。记者在太平财险的保险服务内容中看到，种植钉由合作方保服通诚集中采购，如果种植牙手术失败，半年内可为患者免费重新种植并向其赔付保险金，这可能也意味着齿科诊疗产业链发生了变化。
口腔种植是齿科质量的一大笔重头开支。第四次全国口腔流行病调查结果显示，口腔种植近5年的年复合增长率维持在20%左右，预计未来5年的年复合增长率会增长到25%。此外，随着城市老龄化现象日益严重，缺牙的患者越来越多，对于缺牙治疗的需求度也同步提升。
在上述条款中，种植牙手术流程结束后180天内，若出现种植牙失败情况，将按照合同已交保费赔付种植牙失败保险金并安排免费重新种植，赔付限额为15000元，赔付比例达到100%。
谢毅表示，保服通诚提供设计齿科保险产品（思路），保险公司负责销售，材料厂商根据不同产品有不同的介入方式。对于各方的利益来说是一个共赢。消费者无疑将从中受益。种植钉由牙科设备提供商直接供应，这就像公立医院的集中采购，减少了中间代理商的利润，降低了种植牙的成本，还让诊疗价格更加透明。
而包含了失败责任的齿科保险，对于齿科诊疗机构来说也是一颗“定心丸”，在一定程度上能减少医疗纠纷。由于每位患者种植牙的具体情况不同，诊疗后也可能因护理等原因造成种植失败，因此齿科诊所对此类保险也持欢迎态度。
美国整个齿科保险占到齿科行业市场份额的70%，参保人数约2.2亿，但这用了差不多60年的时间。从美德两个市场来看，牙科保险的发展主要基于企业的福利采购，个人市场则基于医保的附加险，用户通过在医保之上的升级服务保障来获取。而中国市场的企业福利主要集中在企业补充医疗保险。
谢毅分析称，“目前国内齿科保险发展还在初级阶段，我国人口众多，相信之后对齿科医疗服务的需求会很广，齿科保险的市场份额也会很大。相对于国外而言目前中国种植牙仍是蓝海市场，增长潜力巨大，保守估计就有约3000多亿元潜在市场空间。”
记者了解到，种植市场大体分三类，高端市场、中端市场和中低端市场，其中，体量最大的就是白领群体的市场，大概占到整个种植市场的65%，而整个患者最容易接受的价格也是在终端的价格。“人们急需合理的保险计划，以降低齿科医疗成本。”上述保险从业人士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