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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记者 朱丽娜 香港报道
继中行之后，中国工商银行（1398.HK，下称“工行”）亦启动了发售境外优先股计划。
12月4日，工行在香港联交所公告表示，该行成功发行了境外可换股优先股募集资金总额达346.07亿元，在扣除发行费用后全部用于补充其他一级资本。
“本次工行的境外优先股发行是中资银行首次以美元、欧元和人民币三个币种同时在境外发行符合巴塞尔Ⅲ标准的新型资本工具。这为以后其他中资银行发行同类欧元或人民币的优先股设定了参考基准。”某承销团人士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透露。
工商银行的境外优先股发行条款中同时采用了144A规则和S条例，包括美国本土投资者在内的全球投资机构均可参与购买。“这次发行认购市场反应十分热烈，我们甚至取消了之前对一些私人银行客户认购提供的折扣。”上述人士透露。
工银国际、高盛、瑞银及美银美林担任本次优先股发行的联席牵头经办人及联席账簿管理人。
6%息率下限定价
一位消息人士透露，工行发行的美元、人民币和欧元认购和交易的三品种优先股，最终息率均为6%。由于市场认购不俗，得以于6.0%-6.25%的初步指导息率的下限定价，远低于中国银行10月发行境外优先股6.75%的息率。
“此次优先股共获得280亿美元的认购，尽管有些投资者抱怨定价偏低，但考虑到工行的规模以及政府支持，是十分理想的投资选择。”上述消息人士表示。
“最近市场上投资者对中资银行的看法有所改观，我们此前预期大约定价区间为6%-7%左右。目前，二级市场上中行的美元境外优先股的息率大约在6.167%。”某外资行债券分析师表示。
此次工行境外优先股美元品种的最终发行规模为29.4亿美元，人民币品种和欧元品种分别为人民币120亿元及6亿欧元。上述分析师表示，完成定价后不久，工行的美元优先股二级市场交易价格已经升至101.625，而欧元及人民币的交易价格则分别涨至102、100.75，而当天中行的美元优先股的交易价格则为102.809。
“工行选择发行三币种主要是为了拓宽境外投资者的结构，更加多元化，但考虑到之前中行欧洲投资者的认购情况，此次优先股的规模主要集中在美元和人民币。”某熟悉境外优先股发行的消息人士向记者透露。据悉，中行10月发行总额65亿美元境外优先股，欧洲投资者仅认购了6%。
上述人士透露，本次工行欧元境外优先股共录得123个账户总额40亿欧元的认购额，即超额认购5.67倍。其中，80%的份额分配给亚洲投资者，欧洲投资者占20%。从投资者类别来看，40%份额由央行认购，基金、保险各占34%、23%，其余3%则由私人银行客户认购。
同时，美元境外优先股则获得259个账户共177.5亿美元的认购，超额认购约5倍。其投资者地区分布更加多元化，亚洲投资者占77%，美国投资者约10%，欧洲、中东和非洲投资者占13%。从投资者类别来看，基金认购了64%，央行和保险公司各占18%、15%。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获得的销售文件显示，工行有权在美元和人民币品种优先股发行满第5年后提早赎回，而欧元品种则有权在发行满第7年后提早赎回，若未赎回，优先股的息率将重新设定。文件指出，穆迪和标准普尔将分别给予工行优先股Ba2和BB的评级，优先股将在香港联合交易所上市。
根据销售文件显示，一旦工行的一级普通股资本充足率低于5.125%或在监管标准下无法继续经营时，或者其他监管机构认为政府有必要进行注资时，境外优先股将会全数或部分转换成工行H股，强制转换价为每股5港元，相比12月4日的收市价5.34港元折让约6.4%。上述优先股可于资本工具事件触发后，强制转换为H股，转换价依序为0.6451美元、0.4793欧元及人民币3.9725元。
人民币优先股新高
上述消息人士表示，本次工行境外优先股的亮点之一，是首次发行了规模高达120亿元的人民币境外优先股，刷新了去年11月国家开发银行在香港发行的45亿元人民币债券的历史纪录。
他指出，此次人民币优先股共录得102个账户共312亿元的总认购额，即超额认购1.6倍。其中，98%的份额由亚洲投资者认购。从投资者结构来看，人民币优先股的认购主力是保险公司占45%，央行、基金各占21%、19%，银行则认购9%。
“作为一种新的资本金补充工具，其他中资银行也应该考虑发行一些人民币的境外优先股，这有助于吸引一些离岸人民币债券的投资者。”巴克莱资本中国银行业首席分析师颜湄之表示。
工商银行行长易会满此前曾表示，在境外特别是在香港市场，发行人民币优先股具有良好的市场条件和投资者基础。在香港发行人民币优先股能够为快速增长的境外人民币资金提供优质长期投资产品，有利于丰富香港人民币投资产品体系，促进香港形成离岸人民币投资标的池。
根据香港金融管理局的数据显示，截至今年10月底，香港的客户存款和银行发行的存款证的余额共计约1.12万亿元人民币，较年初增加6%。金管局总裁陈德霖预计，目前整个海外人民币资金池的规模在2万亿元左右，香港在其中占了超过50%的份额。
按照银监会的监管要求，国内系统重要性银行需要在2018年底前维持9.5%以上的一级资本充足率；资本充足率的最低要求为11.5%。工行此次发行境外优先股后，资本充足指标将全线高于监管标准。工行集团的一级资本充足率将提高0.28%至11.64%，资本充足率将提高0.27个百分点至13.94%。
除了发行350亿元境外优先股，7月工行董事会还批准了该行在境内发行最多450亿人民币优先股。
为增加资本以符合监管机构对银行提出的资本要求，中资银行纷纷积极筹备发行优先股。中国银行率先于10月中旬发行了总值65亿美元、息率6.75%的境外优先股；随后农业银行也于10月31日发行400亿元境内首单优先股，并于11月13日宣告完成发行。
